海贼乙女 记忆里的小瓷灯
艾斯单人向
艾斯ⅹ你
原著向+回忆
私设你是艾斯的姐姐，你叫伽罗
——
1.
“咚咚咚。”
实木的门板被敲的直响，厚重而无规律的声音打破了只有你一个人的办公室的平静。
你抬起右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啊，又随手取下眼镜，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鼻梁，缓解疲劳，清了清嗓子，才又朝门外人说道：
“请进。”
“伽罗中将，战国元帅让您整理一下这些资料，写一份报道，最迟明天下午6:00交过去。”
海军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摞文件递给了你，刚想伸手过去接，他却一不小心碰掉了你搁在桌上的另一份文件。
“对…对不起！”海军羞赧地低下头，慌慌张张地弯下腰，手忙脚乱的收拾地上散落的文件。
你也同样这么做了。
你目光又被夹在文件中的一份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所吸引：
《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火拳”艾斯即将在两天后公开行刑》
什么？艾斯？！
你一把捡起那份报纸，将那篇新闻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而旁边配图的正是艾斯的照片。
橘红色的牛仔帽，帽沿别有“微笑”和“难过”两种徽章，红色的大念珠，半长不短的卷发，凌厉的脸庞点缀着小雀斑，在海上风风雨雨了那么多年，皮肤也早已被晒得黝黑发亮，背部刺有“白胡子海贼团”的刺青，身上满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数不清的伤痕。
我的弟弟，艾斯。
整理好文件后，你重新回到办公桌上，开始准备明天的报道，关于“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火拳’艾斯行刑的注意事项”。
你拿起笔，又放下，又拿起，看着面前的小瓷灯，里面的火焰比平常微弱了许多，却意外的显得柔和，这是艾斯出海前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将它随时带在身边。这是他的火焰，不灭的生命之火，他说，这样就像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一样，无时无刻温暖着你。
那这个火怎样才会灭呢？你问。
除非我死了。他平静的回答。
笔尖上的墨水滴落在白纸上晕染成一个个墨团子时候，你才恍惚过来。
不会有事的，艾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有事的。
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拿起笔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串，而调查报告的最后一栏，需要亲自询问犯人来填写。
明天上午去一趟推进城吧。你默默地下定决心。
去和艾斯做最后的道别吧。
想到这儿，你眼睛肿胀的疼痛，估计是用眼疲劳吧，你掏出大衣口袋里的眼药水，眯着眼睛困难的滴了一两滴，眼泪却排斥的将药水往外挤。
泪水混合着眼药水的味道细细滑落到嘴里，又咸又苦。
我该怎么办，艾斯。
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弟弟。
2.
“叮叮叮——”
缩成一团的被子里伸出你的一只手，根据声音的震动摸摸索索的将闹钟关掉。揉了揉沉重的双眼皮，再一次伸出手将乱糟糟的长发向后拂去，然后，起床，洗漱，换衣服，出门。
你来到了专停海军军舰的岸边，在一辆小型军舰上，一个海军少将向你招手：
“伽罗中将！这里！”
你前脚刚上船，他和身后的几十位士兵准备向你敬个军礼，被你挥挥手拦下了：
“不必了，麻烦。”你说。
“你有没有感觉伽罗中将好像心情不太好。”
“诶，你也怎么觉得吗，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这不明摆着的吗，平时伽罗中将那么温柔，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冷冰冰的。”
旁边的士兵小声议论着，那些话语被海风一字不漏的送入你的耳朵，你无心在意这些，因为晕船的症状就已经够你喝上两壶了。
你的胃就像一个微型的大海，正如你们军舰所遭遇的波涛汹涌一样，不用想都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可笑，你伸出一只手半遮掩着脸，另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保持平衡。
你忽然想到，艾斯17岁出海那年，他邀请你上船做他的船员时，你就是用这个理由拒绝他的。
当时你说，哪有会晕船的海贼啊。
可现在想来，哪有会晕船的海军呢。
真是荒唐啊。你想。
“咳咳。”
少将瞪了一眼说闲话的海军，转身又关切的对你说：
“伽罗中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特别好。”
你用力的晃了几下脑袋，想把刚才那些古古怪怪的想法从脑中赶出去，你不断地跟自己强调你的身份与立场，再度深呼吸，强撑着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向他露出了这两天以内你的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我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
他看你执意，也没有进一步询问的意思。只是他和大多数海军士兵一样表示不解，平日里那么温柔，似乎可以原谅所有过错的伽罗中将，最近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呢？其实也没怎么，只是那个最值得你温柔的人出事了。
艾斯，姐姐马上就来了。
3.
阴暗而潮湿。
这是你对推进城的第一印象。
推进城，世界第一的大监狱，位于海底，看守严密，那里囚禁着的都是一些重犯。
以及，自己的弟弟，艾斯。
从踏入监狱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想你该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个人愈渐生疏，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吗，他是海贼，而你是海军。
可就算他是海贼，他也还是你的弟弟啊。
结果，终究是为了一己私欲。艾斯，我想见见你，仅此而已。
接见的署长与副署长向你示意：
“伽罗中将。”
翻涌的思绪被打断，你抬头，轻轻扫过一眼来的人，视线又不知飘向何处：
“麦哲伦署长，我是来探问‘火拳’艾斯的，麻烦您带路。”
明明自己是问路人，却直接略过众人，径直地走在最前面，似乎不愿与他们同行，只留下一个生人勿近的背影，那书写着“正义”的披风，随着步伐飘动，格外醒目。
你脚下的高跟发出悦耳而有规律的声响，一下一下的传入空旷的牢房里，伴随着监狱里的哀嚎声，显得格格不入。
麦哲伦署长也不敢耽误，三步作两步地赶上你，在前面领路。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他想，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见“火拳”艾斯呢？他不明白。
你熟练地一脚踏上了巨型升降机，又向麦哲伦询问了艾斯所在的楼层，他回答说，在地下六层。
麦哲伦见到你面无表情的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的表情，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威严。
据说地下六层都关押着凶恶之极的囚犯。万万没想到啊，那么温柔的艾斯，那样的一个好孩子，居然被冠以这样的罪名。
真是可笑之极。你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4.
每到一层麦哲伦署长都会非常细心的向你讲解这一层的情况。
地下一楼
红莲地狱
“此层囚禁的犯人罪行较为没有那么严重，有一大片像森林的地方，上是树叶像刀一样是能够切开任何东西的“剑树”，下是像针一样刺穿人体的“针针草”，囚犯会因为毒蜘蛛和狱卒的追赶而来回奔跑，最后被这些叶子和草切的鲜血直流，不停的受尽痛苦与折磨。”
隔着升降机的玻璃，你看了一眼满是猩红的森林，便无心在听他的讲解，感觉胃部在隐隐做呕，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艾斯，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别的事情。
曾经有人说过，人在死之前，脑子里就像走马灯一样会回顾生前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只是这个将死之人不是你，而是艾斯。
话说回来，你和艾斯是怎么认识的呢？
是艾斯的母亲露玖收养了你。
你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印象，从记事起就已经在露玖身边了。
你三岁那年，艾斯出生了。
露玖轻轻地抱着怀里刚出生的婴儿，慢慢的摇晃着安抚着，她在婴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满是温柔。
“女孩儿的话，叫安。男孩儿的话，叫艾斯。他是怎么说的。”
产室里，除了你和医生护士外，被罗杰托付前来的“人民英雄”卡普也在这儿，你们就这样默默地保持安静，为这对母子留下最后一段独处的时光。
最后，露玖还是死了。
可是露玖临死前对卡普说的却是：
“我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她说，我是她的孩子。
你眼睁睁的看着露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是带着笑容走的。
卡普站在她的病床前，怀里抱着刚出生的艾斯，另一只手腾出来牵着你的手，你哇哇的大哭，他又将手从你的手里抽出，那满是粗茧大手胡乱的又在你乱糟糟的发顶上摸了摸。
“从今以后由我来照顾你们两个吧。”卡普说。
你的小手在脸上乱抹着泪水，擤了擤鼻涕，带着哭腔大声应道。
“嗯。”
“我也会好好照顾艾斯的。”
露玖我欠你一条命。
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艾斯的，连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露玖，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而我也要努力，做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5.
地下二楼
魔兽地狱
“放置各种不同的凶暴魔界魔兽，最大的是巴基里斯克 ，老大则是斯芬克司，关在此楼层的囚犯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魔兽的粮食，连害怕的力气都没有。”
卡普平时要在海军本部工作，只能把你和艾斯丢在他的“好朋友”达旦那里，让她照顾你们。
其实，艾斯并不是没有叫过你姐姐。
在艾斯刚刚学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
当时，你为了他这一声“姐姐”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等到艾斯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就再也不愿意叫你“姐姐”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你想过很多个原因。
在你们的“养母”达旦眼里，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只比艾斯大三岁的你，每天都要负责山贼一伙以及艾斯的三餐，厨房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着你手写的菜单以及营养成分的便签。
每到换季时，你会亲自上街挑选布料替艾斯做换季的衣服，他衣服的纸样板，每各年龄段测量的尺码，他喜欢的样式，你到现在都还保存在一个固定的文件袋里。
你有一个小小的医疗箱，也是为艾斯准备的。
他每次出去打猎或者与别人打架受伤后，你都会简单的替他包扎好伤口。
虽然他每次嘴上说着，这点小伤不要紧，嫌弃你包扎的难看，但每一次他都是乖乖的待着任由你处理伤口。
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你总觉得你们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
你陪他度过各种大大小小的节假日，陪他过了17个生日，他生命里的大多数时光都是与你待在一起的。
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是不知道，艾斯为什么不愿意叫你姐姐。
他很喜欢很喜欢你，这你是知道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叫过你姐姐。
你清楚的知道他每一次的成长。
想来，艾斯20岁那年的成人节，你还打算筹备着艾斯的成人礼，虽然他平日多半时间都是在海上，你也未必见得到他，但这是人一生当中为数不多的重要日子。
你清楚地知道，艾斯是肯定不会去过这些节日的，所以你打算一个人替他过完这个成人节。
现在送上你迟到的祝福还算晚吗？
如果可以，你想摸摸他的头，然后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
“艾斯，我的弟弟，恭喜你长大了。”
6.
地下三楼
饥饿地狱
“从灼热地狱上来后，基本不会给此楼层的囚犯任何食物和热量。”
「你知道罗杰吗？」
某一天里，艾斯忽然问你。
他深色的眼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小小的期待。
“知道。”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艾斯的语气里已经难以掩藏住他的期待，他看着你柔和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略显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埋没进胸腔：
「那他如果有孩子呢？」
你看见艾斯单薄的身体在发抖，他在害怕吗？他在害怕什么？
你还像无数次对他做的那样，将手放在他的发顶，摸摸他乱蓬蓬的的头发，他却猛地甩开了你的手，后退了好几步，与你拉开距离，冲你大声喊道：
「我就是罗杰的孩子！」
「我就是一个没有爸妈的野孩子，我听过所有难听恶意的话语，也挨过无数顿毫无缘由的打，反正你们都一样！」
「反正你们都一样，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你不要再被露玖束缚住，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走啊！走！」
他冲到你面前，用力的推搡着你。
人啊，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你越是赶一个人走，潜意识里就是在告诉他，别离开我。
就算艾斯此时的想法不是这样，你仍然会拥抱他。
你在用行动告诉他，你在。
他在你的怀里意外的安静了下来，你将下巴搁在他的发顶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他的后背，又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就像露玖曾无数次这么对你说过的一样。
“你为什么要收留我，就不怕我是坏小孩儿吗？”
“你看起来不是坏人。”
“那我看起来就像好人吗？”
你反问道，露玖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你的脸：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啊。”
艾斯犹豫了片刻后，伸出手环住你的腰，回应着你的拥抱。
「伽罗，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他说。
7.
地下四楼
灼热地狱
“这是我的办公室，气温非常高，像一个巨大的铁锅，全是滚沸的血池和火海，囚犯在入狱前要在此层被灼热来消毒。”
艾斯十岁那年，卡普把六岁的路飞也带来了。
由于路飞刚来不久，年龄也最小，所以你平时很宠着他，那段时间就忽略艾斯的感受。
你认为艾斯已经长大了，他可能已经不需要你这个姐姐了，而你对路飞的照顾就更加入微。
路飞倒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孩子，在认清楚你们之间的年龄差后，他十分乖巧地叫了你一声“姐姐”。
那是你第一次看见艾斯露出极强的占有欲，像一只害怕猎物被抢走的狼，恶狠狠的警告着路飞：
「喂，臭小子！她什么时候是你姐了？」
你怀里的路飞躁动着想要跟他评理，你只能将他紧紧抱住，避免两人发生冲突。又责怪艾斯说：
“路飞还小，再说了，那我也不是你的姐姐啊！”
「嘁！」
艾斯有些委屈的看了你一眼，气鼓鼓的逃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给路飞一记眼刀。
艾斯和路飞刚认识的一段时间属于磨合期。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两人的关系变得缓和了，并与另外一位金发少年，萨博。三人成了结拜兄弟。
那段时间里，艾斯是真的很开心。
艾斯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露玖，一样的酒窝，一样的小雀斑，一样的很温柔。
他笑容，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是那种了一看到就让人感觉到温暖的笑容。
艾斯，萨博，路飞三个小孩都在达旦这里住下了。
你一下子又多了二个让你担心的弟弟，成了三个人的姐姐。
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担负起“姐姐”的责任来呀！
可就现在来看，你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9.
地下五楼
极寒地狱
“此层囚禁的都是过亿的悬赏海贼，关在此楼层的囚犯身处在比大冰库还低温的环境内，身体严重冻伤直到死亡，结冻地狱的森林里还饲养了大量的“军狼”。值得一提的是，这层由于气温过低因此没有安装任何电话虫。”
记得有一次，艾斯，萨博，路飞他们三个人玩“寻宝游戏”， 三个人像模像样的准备了很多东西。
比如路飞准备了他亲手画的地图，虽然被艾斯吐槽像一团毛线，相比之下萨博靠谱多了，他准备的是航海用具。
“艾斯你准备了什么？”萨博和路飞两人同时问道。
艾斯明显等他们这个问题等了很长时间，他凑到两个人的耳边，弯着腰，十分骄傲和自豪的悄声说：
「我准备了宝藏！」
说着，艾斯把身后的你拉到俩人面前。
“什么嘛，这不是你姐吗？”
“对呀，你把姐姐叫过来干嘛？”
艾斯听后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回驳他们：
「闭嘴！吵死了！她才不是我姐！」
艾斯还在跟那两个人争论，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你露出了一丝落寞的神情。
艾斯，承认我是你姐姐就真的这么难吗？
其实，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艾斯拉过来的。他骗你说要跟你玩捉迷藏。
他让你乖乖躲好，在他没有找到你之前不要出来。
你就真的一直躲在一个树洞里，躲了好久，可是等着等着你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觉隐隐约约有人在呼喊你的名字。是谁呢？
后来，艾斯还是找到了你。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艾斯在你旁边坐了好一会儿了，看着他的眼眶有一点点肿，鼻尖也被冻红了，看样子应该是哭过了。
“艾斯。”
你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来看着你，眼神里还有一些小小的不满。
“对不起，我……”
剩下的话被埋没在风里，他牢牢地一把抱住你，没有理会你刚才的话。他的气息就在耳旁，弄得耳朵痒痒的。
他说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森林里等了这么久。
他说很抱歉，现在才找到你。
他说很抱歉。
艾斯一个人说了好久好久。
最后，他对你说：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其实，艾斯的意思是，你从来都不是他的姐姐，你是海贼的宝藏，他所爱的人。
10.
地下六楼
无限地狱
“进去的都是些了不得的人，里面不是死刑犯就是终身监禁。所关的罪犯为过于凶恶而从历史中抹消的怪物级人物，在这层的犯人都是十分强劲的家伙，下场死刑或终身监禁，由于在这层的犯人作恶多端，作出一些超出残酷程度的事件，所以一般人也不知道有这一层的存在。”
后来发生了一次意外。
萨博死了。
这给路飞还有艾斯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你的情绪一度崩溃，无数次想哭，可是一想到你还有两个愚蠢的弟弟，你就不得不拿出“姐姐”的风范，咬着牙硬生生的将泪给憋回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怎会不难过呢，但更是在这种时候，你更不能倒下，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你是他们的姐姐啊。
你和艾斯的第一次争吵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觉得你并没有很难过，你很理智的告诉他，不是只有哭过才代表难过，不是所有的心情都等于表情。
艾斯想要去找天龙人报仇。
你把艾斯拦了下来，并且无情的让达旦把他绑在了树上整整一个晚上，你告诉他，他需要冷静。
他打你，用牙咬，用手抓，用脚踢，你就像没有知觉一般，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自顾自的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身上。
他骂你，他说，只是因为你和萨博呆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所以并不觉得难过。
他问你，你凭什么管他，他没有你这个姐姐，你不配做他的姐姐。
可在这一刻你很疼，你的心很疼。
可即使这样，你还要耐着性子，装作很温柔的样子去安抚哭个不停的路飞。
因为你是姐姐。
从你把他绑在树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对你的嫌隙犹如一个小小的裂缝越裂越深。
如果要恨我就继续恨吧，只要艾斯你没事，我倒也不在乎。
你当然不会告诉艾斯，无数次你在厨房准备料理时，会借着切洋葱的时候哭一会儿，那呛眼刺鼻的味道，让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怎么办，怎么办，你已经习惯了准备三个人的晚餐啊。
萨博……
“火拳艾斯就关押在这一层。”麦哲伦署长看你在发呆，小声的提醒了你一句。
你恍惚了一会儿，这才不紧不慢地踏出升降机，不知怎么回事，前面想艾斯想到快疯了，基本上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咚咚”的跑个不停，现在越靠近你的步伐却越沉重。
穿过了多个牢房，你终于停了下来。
“火拳艾斯有人要见你。”麦哲伦署长朝那个牢房里叫道。
你看见艾斯蓬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手上和脚上都拷上专门克制果实能力者的海楼石锁链，迫不得已半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严刑拷打留下的伤痕，有些伤痕还是崭新的，向外渗着血。
这么久以来，你第一次看见艾斯这么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再一次跟自己重复了一遍深呼吸。
艾斯抬起头，看到你后，脸上写满了震惊，你可以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伽罗？」
你点点头示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你的声音轻而清晰，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得见：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认我这个姐姐吗？”
话音刚落，附近牢房里就发出了暴动，海军中将居然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火拳”艾斯的姐姐？！
「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赶快走，我可不想见到你。」艾斯不屑的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你。
“臭弟弟，你以为我想见你吗？”你扬了扬手中的记录表，“我是来询问犯人的。”
他用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你：
「如果是关于老爹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指尖翻弄着手上的记录表，你询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随便在记录表上填了几笔后，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
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字句像不愿意从你的齿缝间漏出来似的：
“都死到临头了，你也不愿意叫我一声姐姐吗？”
「我说过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姐姐，那些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背对着他，艾斯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他感觉到你似乎很冷，你的双手攀上肩膀，用力的将披风扯了扯裹住小小的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过了很久，他又补充一句：
「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你愿意陪我一起征服大海吗？」
11.
在返回海军本部的途中，你的脸色比来的时候更加阴沉，同行的海军士兵根本不敢靠近。
你的耳边除了海风，还有刚刚艾斯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那是在艾斯17岁出海的前一天晚上。
你们一直开派对庆祝了很久，后来夜很深了，大家喝醉了都进屋睡觉了，而你则百般无聊的在屋外升起了一个火堆，坐在火堆旁静静的发呆。
艾斯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路过你身旁时，披在你的肩上。随后，又在你旁边大大咧咧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明天我就要出海了。」
“嗯。”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嗯。”
「……」
「真是个冷漠的女人啊。」
“那，祝你一帆风顺？”
「伽罗。」
“嗯？”
「上我的船吧，做我的船员。」
「我们一起去征服大海。」
当时你说：
“哪有会晕船的海贼啊。”
空气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火光摇曳着映衬在俩人的脸上。
「睡觉吧。」
“嗯。”
你们就地躺下，背对背，过了一会儿，似乎你睡着后，身后传来了细碎的声响，你旁边的艾斯才又有了小动作，他转过身，看着背对着他的你，犹豫的伸出双手想要从身后抱住你。
「伽罗，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就一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在等一个睡着了的人的回答。
他收回了手，辗转反测的又陷入了梦境。
梦里有星辰大海，也有你。
艾斯睡着后，你又醒了过来。
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睡着过。
艾斯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但你却始终把这种感情归属于艾斯从小失去了母亲，而对于母性的一种依赖，并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可即便如此，最宠着他的还是你，只要他不说，你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姐姐和弟弟就这样的关系，也挺好的，不是吗？
可感情是从来不会按照人的规划来发展的。
一个人对自己的喜欢，是能感觉得到的。
即使艾斯从未说过喜欢自己，可感情这种东西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在他无数次看向你的眼睛里，早已对你表白无数次。
可正是因为如此，艾斯和你属于同一类人，你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为感情而越界。
这导致这么多年里，你们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尴尬而微妙的关系。
曾经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他说：
「伽罗，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你认真的说：
“当然了，因为我是你姐姐啊。”
艾斯忽而一笑：
「可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做我姐，你从来就不是我姐。」
你只是伽罗，我喜欢的那个人而已。
但他并没有说出后半句。
因为你的一句“我是你姐姐”，扼断了他对你所有的感情。
12.
艾斯很讨厌你这一点。
总是随便定义他对你的感情。
13.
第二天，艾斯出海了。
临走前，他和大家一一道别，他在岸边驻足了很久，前来道别的人群当中却依然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也许是你昨天晚上太累了，也许是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艾斯在心里为你找了无数个借口，却从来没有想过，是你故意躲着他不来。
最后，他还是扬帆起航了。
你在山上的艾斯他们建的小树屋里看的很清楚，透过窗户，你看见艾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平面。
你这才收回视线，看着他在桌上留给你的东西，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他怎么确定你就一定会来这呢？
但他就是知道你一定会来这儿，因为他了解你。
那是一个小巧的小瓷灯，他做了很久。
他说，这个火永远不会熄灭。
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你问他，这个火怎么样才会灭呢？
他回答道，除非我死了。
他说，除非他死了，这个火才会熄灭。
他说，除非他死了，他才会永远离开我。
这个火可不可以不灭，
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你别死啊，艾斯！
14.
信封上写着，致伽罗。
拆开了那封信，信纸上是艾斯熟悉的字迹，上面一一列举了他干的“好事”：
「你上次的约会是我搞砸的，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真的是，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还总是让人不放心，渣男你也见啊。」
「还有你从小到大的情书，我一封都没帮你递过，全给你扔了，说真的，你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差。」
「还有你的男朋友，未婚夫必须由我和路飞亲自审查，实在不行的话，就由我俩亲自来帮你挑选。」
见字如见人，这句话果真不假，你仿佛看见艾斯跳脱的身影，他笑嘻嘻的表情。
最后他说：
「下次见面时，你愿意和我一起征服大海吗？」
信纸上这么写道。
15.
其实，你之所以会去做海军，是因为卡普无论如何都非常希望那三个孩子能当海军。
虽然他并没有想过让你这个女孩子当海军，但多多少少还是能给他一些慰藉，你的初心跟卡普一样，当上海军的话能保护他们了。
结果那三个小子的目标全都是当海贼。
那你就做保护海贼的海军，你当时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你有了你的立场，你的身份。
你是海军中将，你是人民的英雄，你要对得起你身后的正义。
可你是一个姐姐啊。
人啊，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
16.
你将文件整理好交到了战国的办公室，卡普也在，战国先生好像正在听电话。
不过你并不在意，刚准备转身离开，卡普又叫住了。
“伽罗，你刚才是不是见了艾斯？”
“是的，卡普中将。”你如实回答，“因为战国元师让我提交一份报告，所以我必须去询问犯人，填写资料。”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在你的肩上用力的拍了两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的是啊，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叫我一声爷爷。”
忽然，你听到战国的怒吼：
“什么？！草帽小子路飞闯入推进城了，胡闹，立即抓住他！准备提前“火拳”艾斯的公开处刑！”
语毕，他挂断了电话，又对卡普骂道：
“卡普，又是你的宝贝孙子干的好事！”
17.
路飞果然还是来了啊。
这让你的内心好受了些。
全靠你了，路飞，一定，无论如何也要救艾斯。
拜托了，路飞。
18.
处刑台上，战国元帅向全世界宣告这个“罪恶的血统”，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孩子，哥尔·D·艾斯即将公开行刑。
你在心里默数，却迟迟不见白胡子海贼团和路飞的出现。
19.
当战国元帅公开艾斯身份的时候，你能感受到在场全部异样的眼光。
你知道艾斯此刻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可你却不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给予安慰。
罗杰是什么样的人你并不清楚，但是艾斯你非常的了解，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是一个好孩子。
「为什么那么多人叫罗杰‘海贼王’？」
“可能他值得人们尊敬吧，听说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
「他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年少的艾斯非常的不理解，他讨厌这个给自己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的男人，别人提起他，不是说他艾斯本人，而是说他是罗杰之子。
“艾斯，你不能去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
你俯下身，撩起艾斯的刘海，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当然，我也不会试图去改变罗杰在你心中的形象，但是罗杰毕竟是你父亲，你都不相信他的话，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人相信他了。”
“而且，依露玖的性格，要嫁就嫁个了不起的人。”
“所以，我觉得罗杰他就是那个了不起的人。”
小艾斯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你欣慰的笑了笑，他怎么会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呢？
每当别人评论罗杰的不好时，他永远都会冲上去跟人家拼的你死我活，非要打到人家给他道歉为止，这就是他小时候永远带着一身伤回来的原因。
这是一个很双标的问题，艾斯一直认为“我的父亲，只能我说”，别人不可以，不然，见一个揍一个。
然后，在万众瞩目下白胡子大海贼团登场了。
营救艾斯的计划，现在开始。
20.
海军本部马林繁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白胡子海贼团所造成的损伤早已超出预想。
你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处刑台，卡普就坐在艾斯的旁边，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伴随着草帽小子路飞一伙的从天而降，这场闹剧被推上了高潮。
你终于来了，路飞。
21.
“卡普，又是你这混蛋的家人！”
你听见处刑台上战国元帅再一次向卡普发出了愤怒的怒吼。
你看见处刑台上卡普和艾斯的一脸震惊。
路飞最终还是处刑台上救出了艾斯。
这真是最好的结局，你想。
如果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可当赤犬的岩浆贯穿艾斯整个胸膛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你作为一名姐姐是多么的失败。
21.
为了救路飞，艾斯替他挡了赤犬的一拳。
当赤犬附满岩浆的手直接击穿了艾斯的身体的同时，你听见艾斯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大声的喊着：
「姐姐——！」
语毕，随后是一场呼啸而过的风声。
原本狠下心离开的你听到这一声“姐姐”后，停了下来，你就站在原地，你的长发随着风在正义的披风上摩挲。
当一股暖流从你的脸颊划过，你狼狈不堪的抬手擦拭眼泪，发丝也被泪水胡乱地粘黏在脸上，可是你却不敢回应艾斯的感情，只能掩着嘴小声哭泣。
你很想冲上去杀了赤犬，但是制止你这么做的是你背后的正义。
你知道，从艾斯下定决心出海的那一刻起，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算当时在推进城里，你有实力可以救出艾斯，他也不会跟你走的，因为你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靠别人而苟活的男人。
而且，你不会这么做的，这也是艾斯知道的。
你很温柔，为人和善，对自己的弟弟宠爱有加。
但是艾斯一直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你有你自己的立场，你不会被感情左右，不会做出不符合你身份的事情。
你有你的立场，你无数次的麻痹自己，告诫自己“你是一名海军”。
你当之无愧是一个合格的海军，但你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可抛去一切身份与立场，你也是一名姐姐。
浑蛋，艾斯你知道我等你句“姐姐”等了多久吗？！
最后，艾斯也死了，和他的母亲一样带着笑容死了。
22.
艾斯这一生只叫过你两次“姐姐”。
一次是生后刚刚学会说话，一次是死前最后的遗言。
还真是短暂的一生啊。
23.
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你看见了萨博和艾斯。
他们向你招招手，随后就离你而去。
你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你的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看了看你的手心里，仍然是空无一物。
是梦吧。
24.
「萨博，路飞，我喜欢伽罗。」
年少的艾斯对萨博和路飞说。
他们两个消化了很久，才终于明白艾斯的意思。
萨博无奈道：
“啊？可是，她是你姐姐啊！”
“太过分了，艾斯，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占姐姐！”
路飞似乎并没有搞懂，只是愤愤不平的抱怨一下。
艾斯定晴的看着他们两个，一字一句地向他们解释，生怕他们没有听清楚。
“我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我姐，她也从来不是我姐，只是伽罗，我喜欢的那个人。”
25.
当你醒来的时候，你发现你躺在海军的医院的病床上。
你似乎睡了很久，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新鲜的花束。你慢慢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病房内另一个桌子上摆放着同样的花有好几束。
看来是同一个人送的，你想。
“请问。”
你询问了一个路过的护士，用手指了指那几份花束：
“您知道这是谁送的吗？”
“啊，小姐您说这个呀。”
护士说着将手里装水的喷壶朝花上面喷了喷：
“您昏迷期间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先生一直来看望你，每天都会带一束花。”
金发？！
你思索了一会儿惊喜的问：
“是不是还穿着蓝色的礼服，戴着蓝色的礼帽？”
“嗯嗯，是的，看起来像是贵族！”
护士谈论起他来似乎比你还开心吗：
“我每次经过的时候，都看见他坐在您的病床边上，跟您讲述些什么。”
护士一惊一乍地提醒到：
“对了，他左眼处有片烫伤的疤痕。”
这回轮到你摸不着头脑了：
“疤痕？！”看来不是萨博啊。
也是，萨博已经死了啊。
就像艾斯一样，都已经离开了。
那个护士格外八卦，又问：
“他是您爱人吗？”
“不，他是我弟弟。”
你还是这么回答的。
26.
后来，卡普来医院看了你一次。
他说顶上战争的时候你晕倒了，附近的海军就把你送到医院去了，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听说你已经醒了，他就来看看。
他在你的床榻前坐了很久，他考虑着每一个说出来的字句该如何不刺激到你。
“艾斯他已经死了。”
“嗯，我知道。”
“你想去看看他吗？”
“嗯。”
27.
出院后，你先去了一趟海军本部报到。
你听见海军士兵议论你说：
“顶上战争之后，伽罗中将就更少说话了。”
“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啊，感觉更加冷酷了，完全不像以前那么温柔。”
是的，你是变了。
因为，那个能让你温柔的人已经不在了。
28.
白胡子也死了。
卡普告诉了你，艾斯墓碑的位置。
他还说，顶上战争之所以能够结束是因为“四皇”红发，香克斯前来阻止的。
他和他的海贼团以及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党一起建立了艾斯和白胡子的墓碑。
你去的时候他们也在。
你那天没有穿着海军的披风，一身黑色的常服，平日里从不扎起的头发今天也被高高的束起，手里拿着花束，在那伙人灼热的目光中走向艾斯的墓前。
期间，有几个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认出了你，他们刚想上前赶走你这个海军，却被一个金发的男人拦住。
你认识他，白胡子海贼团第一队队长马尔科。
他看向你的眼神里有隐忍的怒意：
“都别出手！”
他这么命令道：
“他是艾斯的姐姐。”
你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这才看了他一眼，只有他能够听见的声音说：
“谢谢。”
29.
你将花束放下，一个人坐在那里好久。
后来，白胡子海贼船的船员和香克斯的船员基本上都散了。
这时有个人向你走来，是香克斯。
他在你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扬了扬手里的两瓶酒：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他翘开一瓶给你，你接过后，猛灌了几口，酒液顺着脸部轮廓细细滑下，你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擦：
“有，你想听什么？”
他也喝了几口，说道：
“我想听一下我们船长罗杰的儿子，关于“艾斯”那个男人的故事。”
正在喝酒的你，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开嘴里的酒瓶，他看着你一字一句的说：
“请别这么称呼他，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他叫艾斯，不是你们所谓的‘罗杰的孩子’。”
“他有他自己的名字，他叫艾斯。”
红发的男人怔了一下，随后又毫不介意的揽着你的肩膀哈哈大笑，与你碰杯：
“哈哈，我们来听听关于艾斯的故事。”
你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已经完全熄灭的小瓷灯，缓缓开口：
“在东海的一个小镇里……”
你相信总有一个故事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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